【HP】【DH】Jeux d'enfants / chapter 10
#击鼓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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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Potter喂夜骐
Draco在Harry爬上向上的楼梯后并没有跟着，而是同样停在了盥洗室门口。那里发生的一切都恍如隔世，盥洗室在城堡修葺期间也被顺带处理。和那时的阴冷破碎不同，美人鱼在玫瑰花窗上优雅地拨弄自己的头发，月光微微点亮了彩色玻璃。
已经不同了。他的手掌按着胸前，那里再也不会触摸到狰狞的伤口。听见黑发巫师低低的耳语之后，那里就饱满得似乎即将满溢出些什么。指尖传来一波一波跳动着的温暖。
他和Potter的也不再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关系了，那些幼稚的敌意留存至今已经变成了令人愉快的嘲笑和不带恶意的打闹。距离越近，吸引就越强。
Draco觉得他必须承认——
他飞奔离开盥洗室，在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前截住了似乎又要去追忆过去的救世主。墙壁上跳跃的火把照亮他一侧的脸，和Potter的闪烁的碧绿眼睛。
Harry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拉近肩膀贴上脸颊。Draco缎子似的金发扫在眼前，耳边柔和的吹拂起一句似曾相识的话：
“Tu pourrais danseravec moi？”
“Malfoy你又玩儿什么鬼把戏……”Harry迷惑而警觉的瞪着对方，眉毛都快挑高到头发里去。金发巫师微笑着不答，只后退半步，绅士地弯腰、递出右手：“圣诞节不跳舞是要遭天谴的，疤头。”Harry坚决地认为Malfoy刚刚的绅士风度只是个错觉。抱着一定要尊贵的Malfoy少爷领略能踩死所有舞伴的绝妙舞技的伟大想法，黑发男孩昂着下巴小幅度的点了头，就被搭上肩膀环住了腰。
有一瞬间的迷惑和瑟缩，但Harry不能阻挡游荡在每一个细胞里的喜悦。他虚张声势的眯着眼冷哼：“麻烦你跳女步了，Malfoy！”“愚蠢的格兰芬多！两个人跳男步也没问题！”
墙上的灯火微微跳动，就连周围的画像也挤到楼下去看舞会了。大厅里喧嚣的音乐传不到这里来，两人也自得其乐。他们在无人的八楼走廊里转圈，真的，也就算是转圈。Draco带着他蹩脚的同伴绕来绕去，还必须在Harry踩上他昂贵的龙皮靴子之前险险避开。很快，没拍但是缓慢的圈圈舞变成了争相攻击对方脚趾和小腿的踢踏舞。
在移动中他们不自觉地来回走了三次，有求必应室雕着藤蔓和花朵的门出现在眼前。Harry和Draco短暂地停止了相互攻击，很有默契的一起推开了它。如果没有主动要求，这间屋子会提供什么呢……
“Harry，醒醒，下课了。”Ron用胳膊肘使劲捅了捅迷糊的好友，自己也带着一副困得要死不活的表情。Harry艰难的揉揉眼再揉揉被戳疼的侧腰，强迫自己从梦境里清醒过来。哦，Binns教授充满昏睡咒语的历史课总算结束了。
从圣诞舞会结束已经过了一周，他还是会梦见和金毛混蛋在八楼滑稽的经历。后来有求必应屋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舞厅，刚好够两人旋转。
自诩舞技高超的斯莱特林一直带着他绕圈子，直到转得晕晕乎乎。他们躺在地板上念叨着虚拟星空里华丽的星座，彼此靠的太近，Harry发誓他可以数清Malfoy淡金色的睫毛究竟有几根。也许是早些时候灌到胃里的黄油啤酒终于上冲了脑子，他不太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
一个轻飘飘的亲吻？也许什么都没有，那只是他的幻觉。
Malfoy看起来完全不困扰，而Harry陷在了那晚真实的梦境里无法自拔。
黑发男孩儿把墨水瓶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记的羊皮纸一股脑儿塞进书包，在好友想拉他去飞行的时候抱歉的笑笑：“我要和Malfoy去小木屋那边。他约我一起去照顾夜骐。”“哥们儿，他居然约你！”Ron的红头发炸了起来，面部表情不太美观的扭曲了。他的手紧紧抓上了Harry的肩膀剧烈摇晃着，愤怒地咆哮：“他约你！我就知道那只雪貂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你补习还是什么！你不能被他迷惑了Harry！”“放松点，Ron，喂夜骐，听懂了吗？”“那是阴谋！你知道他有多讨厌神奇生物！想想巴克比克！”
他哪能忘了可怜的鹰头马身有翼兽，Hagrid的宝贝小毛毛。但战后他已经改变很多了……呃，战争难道也能改变对动物的喜好？Harry迟钝到现在才发觉这个未发生事件的诡异程度。
既然这样就更该弄明白了。他四下瞟了几眼寻求能帮他摆脱Ron牵制的人，可惜大部分七年级的格兰芬多仍处在梦游状态，一个眼神儿也不分给他们的英雄偶像，而有着绝对战斗力的女级长Hermione也早就离开了教室。
……
“Potter！你迟到了！”Malfoy一脸别人欠他五百万金加隆的样子抱臂等在庭院里，即使衣着一丝不苟，那表情也足以使他肖似讨债公司雇佣的小混混。Harry看了看电子表，只晚了五分钟，至于吗？要知道摆脱一个倔强而且四肢发达的红头发绝不是容易的事！斯莱特林似乎总喜欢在时间上找他的麻烦，比如他们伟大的院长还有伟大的级长。
“我觉得你有阴谋。尊贵的这位先生快点去挖个坑看我跳不跳得进去。”Harry也学他的样子抱着胳膊，同时紧紧盯住对方的面部表情，是否有一丝一毫显示了其实有个邪恶计划在等他。然而Malfoy很坦然的迎上了视线，虽然还是很不爽，但总归是收敛了他的挫败感。
该死的Pansy，该死的游戏。
该死的五年级神奇生物保护课正在学夜骐！
一开始抽到那张纸条的时候，其实他是拒绝的。这任务看起来简单，凭借现在他和疤头的关系约他出来不成问题。只是——他凭什么要去喂那丑陋的要命的生物？！听说他们还吃垃圾！
勉强拖到了一周的最后期限，他不得不拖着一个拥有无限爱心的神奇生物爱好者走向一个半巨人的住所。
雪几乎还没化，一群长着蝙蝠般的翅膀，马的身体、龙头的生物安安静静的聚集在一块儿。他们大大的眼睛是银白色，没有瞳孔的样子稍微有点儿吓人。
褐色大胡子的半巨人虽然不怎么Malfoy家的孩子，但他是和Harry一起出现的，自然也不会为难。他叫了家养小精灵去拿肉，而林场看守还有别的工作要做，只能在发出巨大的擤鼻涕声音后挥泪离开。
Draco站的远远的，似乎不愿意靠近这些生物。Harry在夜骐的队伍里转了两圈儿，拍了拍他当年骑过的那一只，还是回到了Draco身边。他不太习惯和Malfoy相处时的沉默。也许这联系着不祥和死亡的生物让对方万分抑郁？
“你讨厌夜骐？”
“是……呃，我是说，不。但他们真的太丑了。”
“那你为什么要来喂？”
“……”我能说是纸条的要求吗？Draco递过去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那双灰眼睛里俏皮的热度，Harry就觉得不可能有什么坏事掺和其中。“好吧，我换个问题。”自以为善解人意的转了话头，问出的问题却让Draco有种被刀子狠狠贯穿心脏的感觉：“你从什么时候能看见它们的，Malfoy？”
“……六年级。”邓布利多死的时候。
Harry也僵住了。他想起自己能看见夜骐是在Cedric被杀之后……
和Malfoy一起回忆过去多半得打起来，少半则是只能沉默的禁区。陷在比刚刚更冷的气氛中，两人不自在的摸了摸冻红的鼻尖，背对背站着却不远离。
家养小精灵把放肉的篮子拿过来后鞠了一躬就消失了。Harry毫不介意的拎起一片血淋淋的排骨，送到一只瘦得要命的夜骐嘴边。虽说所有的夜骐都是皮毛紧贴着骨头，可这一只连肚子都扁的没有了。向来没有认真上过神奇生物保护课的某人用漂浮咒弄了一块儿过去，结果没有一只愚蠢的生物理他！
“Malfoy，它们需要你用手抚摸着它的后颈才能把嘴张开！”他一边揉着夜骐瘦骨嶙峋的脖子一边挑衅的回头嘲笑。Harry好不容易发现了他会而Malfoy不懂的事，根本忍不住炫耀的冲动。只是他没想到这只夜骐似乎是被摸得太舒服了，吃掉了鲜肉之后就意犹未尽的咀嚼起了他茂盛而杂乱的头发！
“呜啊！快点拿块肉过来Malfoy！嘶——乖孩子，松开我！”
Draco憋着一肚子笑迅速拾起鲜血淋漓的肉块放到那只生物嘴边，它慢悠悠的用银白眼珠瞟了一眼，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Potter已然惨不忍睹的乱毛，转向食物。
相顾无言，寂静刷过这片雪野。
“噗哈哈哈——！”什么隐藏表情什么完美形象都顾不上了！得意洋洋的金发小混蛋弯着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决定一回去就把这段影像放给全院生看，梅林在上，这简直完美的不像话！啊，圣人Potter是如此地受到神奇生物的垂青！他的魅力连动物都无法抗拒！
黑发男孩瞪着他的绿眼睛跳脚，一抖一抖还有碎渣从头上掉下来。他朝幸灾乐祸的Malfoy比了个F*ck you的手势之后，迅速滚回了格兰芬多塔。
他不会想到半小时后的大厅里会有多么热情的眼神停留在他更加放荡不羁的发型上。长桌上，嘴里塞着鸡腿的Ron拍着他的后背语重心长：“我就知道那只雪貂约你出去没好事儿！看，你都被夜骐啃了吧！”
Harry放下南瓜饼后决定去找那个混蛋好好谈谈，为什么就一小会儿，全校都知道他被神奇生物啃了脑袋这件事？！该死，到处都是笑声，他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走廊上！向来执行能力几乎快过思考能力的年轻狮子奔回宿舍，从箱子里抽出隐形衣又立即奔了出去。
“今天救世主的样子真的很好笑。你错过那段儿影像真的太可惜了！”“你仔细说说看？我不是被留堂了嘛。”“Malfoy学长带回来的……”两个带着银绿色领带的低年级女孩儿嬉笑着向这里走来，有关HarryPotter的话题总是热门。
话题中心人物藏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一瞬间动弹不得，他的大脑刷的变成空白，低年级斯莱特林绘声绘色的描述从耳朵里穿过去，又穿出来。什么？影像？Malfoy娱乐他们整个学院的游戏？
他没有任徘徊在喉咙口的咆哮冲出来，而是迅速跟着他们进入地窖。那不是真的！他不相信Malfoy这半学期的友善都只是因为什么破游戏！因为太急于求证，Harry只觉得血液全部冲上了大脑，他的头嗡嗡作响，整个人甚至是跌跌撞撞的摔了进去。
Malfoy被一群高年级环绕着，一个人占了整条沙发。即使像个胜利者似的挂着倨傲的假笑，那眼睛里也毫无笑意。Harry已经想不起来上次看见这种表情是多久以前了。他急切的凑了过去，听他们的谈话。
“Draco亲爱的，再抽一张纸条？”那个长得像狮子狗似的Pansy Parkison简直是风骚谄媚的笑着，递了个罐子来。Malfoy摇着头：“我都快要厌倦这个游戏了。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停呢？”是周围的斯莱特林明显没把这抱怨当回事儿，他们七嘴八舌的取笑：“得了吧，我们都知道你乐在其中呢。”“贴面礼都要20天才完成的人不需要抱怨。”
Harry呆滞地看着Draco修长的手指伸进去捏了个纸卷儿，但没有立即打开。他放空的视线正落在钉了纸条的胜利之墙上，Blaise忙着把“陪Potter喂夜骐”用粘贴咒弄上去。
一道不知何处飞来的咒语切碎了那张纸条，极细的碎末飘落下来。黑皮肤的少年怪叫一声，欲哭无泪的希望Pansy不要找他麻烦。Malfoy不在意地丢过去一个“修复如初”，Blaise这次没再磨蹭，迅速完成了粘贴。
他们又说了些什么，接着很快地散开了。
Harry感到从血液骨髓里渗透进来的沉重，逼得他忘记了如何呼吸。他瘫坐在沙发的旁边一整晚，接着发现他碎了，而且无法被修复如初所治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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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Back Hug by Eastrin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