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公共卫生某分部基层社畜,每天都在加班。找不到的部分可以去微博搜文名@但空江_
磕瓶邪德哈总一锤基。
cp粽子Atelerix。

【DH】医学生十五题(上)

一个被考试虐待的医科单身狗的报社行为。慎入。

1.希波克拉底誓言

    德拉科选择的职业是治疗师,所以免不了在上岗之前来一场例行公事的宣誓。

    那天的雨相当暴烈,在一片连绵的水帘里声嘶力竭的喊出那流传了两千多年的冗长句子,德拉科觉得自己傻透了。当然,比他还要傻的同行不知凡几。一群被淋成落汤鸡的年轻人嘻嘻哈哈的打闹着奔向圣芒戈,而他在防水咒的保护中体面地走了回去。

    身后的墓园被远远抛开了,死去的人在雨声中依然寂静。

    ……

    I will prescribe regimens for the good of my patients according to my ability and my judgment and never do harm to anyone.I will not give a lethal drug to anyone if I am asked, nor will I advise such a plan……

    All that may come to my knowledge in the exercise of my profession or in daily commerce with men, which ought not to be spread abroad, I will keep secret and will never reveal.

    If I keep this oath faithfully, may I enjoy my life and practice my art, respected by all men and in all times; but if I swerve from it or violate it, may the reverse be my lot.  

    ……

    他这一生谨遵誓言,多年后终于成为被称作德高望重的医生。然而不会有人知道那唯一一次的例外。

    “I will not give a lethal drug to anyone if I am asked.”那个拯救了巫师世界的大英雄匍匐在他脚边,祈求死亡的时候,他仁慈地赐予他最致命的毒药。

    将恋人亲手杀死。

2.空无一人的停尸房

    已经哪里也找不到了,即使最后的停泊之地也不能。

    德拉科在那张有折痕的床位停了下来,躺下,拉好被子。冰冷的白炽灯耀眼的让人流泪,不知道曾经躺在这里的那双绿眼睛有没有为此而抱怨。他已经被埋葬了,爬满荆棘的墓碑上夜莺悄无声息。

    德拉科侧着身蜷起来,这是哈利最喜欢的姿势。他曾经嘲笑他像个没安全感的婴儿。

    停尸房真的很冷,哈利。

    德拉科闭了眼假装身侧的人还在。

    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曾经是好友和敌对的,在门外哭成一团。

3.久治不愈的旧伤

    三个月之前。巫师们因为救世主身患重病的消息而哗然一片,最后一战后哈利·波特为了战胜伏地魔而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传说中英雄总能毫发无伤,可现实与童话差了几个光年。

    为了偿还生命之债,德拉科不情不愿地自请照料需要二十四小时看护的蠢狮子,却没猜到故事的发展方向。

    在病床上安然闭着眼的男孩看起来很糟糕,因为严重的呼吸困难他甚至不能躺下来。高热从入院以来已经持续了七个小时——德拉科用魔杖点了点他的额头,代表高温的红色光芒闪过,让人毫无办法。

    只是旧伤。

    为了治愈哈利·波特在最后一战中受的外伤,全院治疗师都被轮流榨干了全身魔力。就在脾脏破裂、脑部损伤等等高危状况被妥善处理后,永远出人意料的奇迹男孩快要被额头伤闪电疤痕的发炎杀死。真是愉悦的讽刺——不管是魔药还是麻瓜药剂,对倔强的人和他的状况都没半点效果。

    德拉科只好用最简单的物理方法给他降温,妄图使英雄妥协于75%的酒精棉球和他仔细到指缝的细密擦拭。

    哈利不安的蹭了蹭徘徊在脸颊的微凉指尖,比起液体蒸发所带来的凉意,他似乎更想追逐那双手。绯红的脸颊衬着刚刚睁开的翡翠色眼眸,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马尔福?”黏黏糊糊的鼻音混在疑问句里,听起来不安又脆弱。金发的治疗师狼狈的转开凝视对方的视线,冷哼一声,却悄悄松了口气。他手下的棉球正仔细擦过疤痕红肿边缘,哈利瞪大眼睛看着覆于眉间的修长手指,毫无预兆的笑了起来。尽管额头还疼得不像话。

    那道几乎伴随他一生的伤疤边缘翻卷,狰狞着释放出伏地魔留存的最后怨念。无法躲避、无法缓和、无法治愈。

    这个人却凭一双手唤醒了他。

4.边缘系统功能紊乱

    “德拉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哈利坐在轮椅上歪着头陈述,清晨的阳光为他美丽的绿眼睛覆上一层浅金。明明已经成年,笑容却还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德拉科推着双腿仍有不便的他前行,花圃里有一丛丛蓝色的鸢尾在微风里摇曳。

    是朋友才有鬼了。入学那年你就不肯握我的手。他想着。伸手把哈利被风吹乱的黑发别到耳后。

    “德拉科,你一定是爱我爱到梅林都阻止不了,不然为什么把我从扫帚上撞下来。”一瞬间他又变得又气鼓鼓了,脸颊也像苹果般染上红晕。治疗师看着这个边缘系统出现严重问题的大男孩,目光深邃。记忆能力障碍,时间定向力障碍和虚构症。一会儿八岁一会儿十八岁的哈利几乎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他天赋异禀的大脑沟回所虚构出的故事经常让人哭笑不得。

    该死,如果我爱你爱到梅林都觉得无力,又怎么舍得撞……呃,也许不?

    “德拉科,吻我,就像在槲寄生底下那次。”

    他顺从的俯身贴合嘴唇,而后舌尖仔细描摹哈利的下唇线,舔舐,轻咬,纠缠。他并没有错过这双眼睛里澄澈的幸福和过于丰盛的喜悦——尽管所谓的回忆只不过虚假。

    不忍心惊扰宁静如湖泊的两泓碧绿,于是德拉科永远不会告诉哈利他们从未在槲寄生下接吻。

    “我早晨熬好的复方汤剂不见了QAQ!斯内普教授收走它了吗?!”

    “……你要是能自己完成一锅复方汤剂,我就去亲吻鹰头马身有翼兽。呃,太恶心了。”

    “你亲过巴克比克,我记得清清楚楚!弯角鼾兽作证!”

    “波特,我不介意用复方汤剂把你变成一头愚蠢的神奇生物。”

    “之后再吻我?”哈利天真地询问。

5.神经末梢的战栗

    哈利入院的第二十一天,那时鸢尾已经凋散了。六月五日,德拉科的生日。

    心急火燎地起床洗漱,哈利开着轮椅横冲直撞进德拉科的值班室。完全不顾医院里其他人诧异之极的眼神。“BOOM!HAPPY BIRTHDAT DRACO!”伴随着纷纷扬扬的纸花,黑发男孩撞开门傻笑。本该只有三位住院医师的小房间此刻满满当当的塞着人,正在开会的治疗师们齐刷刷地转过头开门口,长桌中央悬浮的病例及X光片刚好来自波特先生。

    坐在逆光角落的那位金发治疗师立即冲了过来,拦住想从轮椅里蹦出来给他一个拥抱的冒失鬼。“别乱动。你的腿还在恢复!是想截肢吗?!”哈利不满地撅嘴:“我有要送你的生日礼物。”德拉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圣芒戈院长,后者一头银发在风中颤巍巍的,带着秋风扫落叶的凄凉。
     他们没想到救世主的病已经这么重了。把前任食死徒当成恋人不说,还要随时随地的秀恩爱。

    “那……我先带哈利走了,院长。”忙于事业而终生未婚的老医生Danson Dog冷笑点头,继续主持研讨会。

    拽回病房、锁门咒、静音咒。手握魔杖意气风发的哈利恍惚带着在战场上勇猛无敌的影子,那看似冗长华丽的咒语效果其实简单粗暴——衣服碎成片落在地上,几粒纽扣咕噜噜翻滚着撞到墙边。“德拉科,你知道我现在腿脚不灵便,”男孩笑得狡黠,冬青木在指尖挽了个花儿。“所以你来抱我。”

    于是他退无可退。不能去想有朝一日哈利痊愈了,会怎样思考此刻的荒唐。

    德拉科不是没做过,只是从未感受过如此的颤栗和疼痛。每一寸皮肤每一缕血肉乃至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快感。哈利环绕他腰背的手指带着魔力,所过之处几乎有电流震颤直通心脏。少年在纯白色的病床上仰躺好打开了自己的双腿,是不够熟练却足够有效的挑逗。

    “膝盖不疼了?待会儿动起来我可不会记得你的伤。”哈利压制着喘息做出傲慢挑眉:“无所谓。”因为不适而涨红的脸颊滚烫完全没有说服力。接触到戏谑的眼光,他猛地把脸埋在德拉科的肩窝里,继续傻笑。

    仿佛要就此融为一体的纠缠不休。

    如果能提前知道这一晌贪欢会给哈利带来更大的伤害,德拉科宁肯把自己那玩意儿剁下来。

6.感染

    他亲手把哈利推进重症监护室的无菌室。那个男孩惨白脖颈上的红痕是那么刺眼,德拉科停在玻璃之外,直到黑魔法伤害科的医师把他拖进办公室狠狠训斥:“你怎么敢!你应该比谁都知道波特的身体状况!”在数个致命的恶毒魔法叠加下,哈利的免疫系统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只是做爱。

    却引发了剧烈的全身炎症反应,比刚入院时过犹不及。

    他明明小心地没射在里面,也有迅速施下温暖咒。也许只是吻痕或者细小的擦伤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闸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合不上了。

7.安非他命

    “很困。可我不想睡。”哈利终究是没能从无菌室搬出来,德拉科只好每天消毒20遍进去看他。

    “你想干什么?”

    “想问你今天去哪了。有酒精的味道——伏特加?我闻得出来。”

    像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哈利湿漉漉的眼睛里投射出显而易见的酸意。“我也想喝酒!三把扫帚的火焰威士忌!”

    “准备患上胃穿孔连导致连一杯南瓜汁都不能喝?”

    “……又恐吓我。”

    “我是医生,稍微相信一下不会伤到你。”德拉科移动了哈利的身子,让他能更舒服的趴在自己腿上。斯莱特林总是擅长以权谋私,他也不例外。他偷偷截下了开给哈利的麻瓜药物,并坦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安非他命可以治疗嗜睡症,短期使用会让人心跳加速、血压增高,产生愉悦感并减轻疲劳。但它也是中枢神经系统与周边神经系统交感区的刺激物。主要作用似乎是增加多巴胺与儿茶酚胺神经传递质系统的突触活动。

    换言之,就像毒品。让人快乐,产生幻觉,上瘾,最后欲罢不能的沉沦。

    德拉科不打算让自己毁在药物上,但他有时候会难以面对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男孩,就在借助酒精的同时使用了安非他命。倒是哈利减了药之后愈发清醒,虽然睡眠时间更长,大脑回路却不再总是跳频。

    哈利有时候也会问起霍格沃兹的事情。他慢慢回想起最讨厌的魔药教授已经过世,不会来抽查他的作业进度;白胡子的老校长不来看望他,不是因为忙于吃甜食,而是因为他只剩下一幅画。

    ——什么时候回想起他们并不是恋人?德拉科不去想也不敢想。

    没有注意到哈利一瞬间过于冷淡的视线,金发的年轻男人依然沉浸在相爱的幻象里,温柔地为他掖了被角。

    “还是睡吧。好梦。”

8.虹膜

    潋滟流光。

    黄昏把人影无限拉长。

    德拉科亲吻了哈利的眼睑,忽闪的睫毛后面是翠如夏日青叶的眼瞳。

    哈利怔怔的凝视着他漂亮的浅色眼睛,仿佛在那里看到了冰雪和云层覆满的天空。

    只要看着那过于清浅的色彩就能辨认出、其中将人溺毙的深情。

    所以没什么好担忧的,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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