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硬卧上铺艰难产物,脑洞一枚未补完。
楔子
如果有人能从阿兹卡班逃出来,那么他们绝对是布莱克家的人——永远纯粹的布莱克都是疯子。
纳西莎在接受摄魂怪之吻之前这么说,语调一如往日高傲冰冷。她蔚蓝色的眼睛犹如晴空宛若碧海,即使身体衰败不堪了无生机,她也依然踱着优雅的小步,仿佛不是受刑,而是赴一场极尽华美的晚宴。
她仿佛看到了严厉但年轻的父亲母亲,温柔而不疯癫的姐姐们,淘气的堂弟西里斯又拉住她的手,说要一起去看阁楼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她看到了结婚典礼上风华绝代的丈夫,可爱的儿子还在她怀中,那么幼小脆弱,要人呵护。
谁说死亡是可怕的事情。
只还放不下如今已经长成翩翩少年的孩子,此外生无可恋。她含笑接受了摄魂怪的亲吻,失去灵魂的肉体颓然倒在地上。
她临死前说,布莱克家最后的继承人也是疯子。
水仙花刹那凋散。
——预言家日报:战争重犯哈利波特、食死徒德拉科马尔福两人越狱、行踪不明。
chapter1.比邻而居
“嘿,马尔福。”
“马尔福?”
“马尔福!”
“该死的,德拉科!跟我说话!”
少年抓着施过咒的钢筋栅栏不停的尖叫,一头黑发凌乱的就像被人轮过似的。
真不明白他这种好几个月不洗澡的情况下怎么还有人有兴趣。魔药、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儿搞的。他其实不在乎,从他被整个世界当垃圾似的扔掉时他就不在乎了。
对面牢房里金发的狱友优雅的剃掉指甲里的污垢,直到听到了他满意的称呼才懒懒回话:“亲亲哈利小宝贝,怎么了?”
自从被关在阿兹卡班,马尔福的神经就有些不正常了。他喜欢他叫他德拉科而不是马尔福,他欣赏的看着哈利的一头乱毛,他居然还叫他……小宝贝。
呕,该死,别让他想起达利那头猪和佩妮姨妈。不过正如那个恶毒女人所预料的,他终于被到扔监狱里了,因为他是杀人犯。
“德拉科,我饿。”
“……就知道吃。今天我给饿死鬼投胎的黄金男孩描述一下法式焗蜗牛?”
“呃,换一个,求你?我很怀念霍格沃兹的约克郡布丁。”哈利抖了一下,被对方逮个正着。“哦……堂堂救世主是害怕蜗牛?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他拖长了发音,十足的斯莱特林小坏蛋,也有那么几分像斯内普。
“你天天吃清水面包不会馋吗?听说马尔福家的小精灵做饭非常好吃……老实说,你现在还活着我就万分诧异了。”哈利难掩好奇,那个在墙上摁死蚊子作画的家伙越来越不贵族了。
“那个总也死不了的活下来的男孩还没死,我凭什么要先行一步呢?”
“我的存活是你活下来的动力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哈利松开栏杆,坐到冰冷的地板上。他懒得吵嘴,可是隔壁房间的罗恩已经痴痴傻傻,斜对面潘西帕金森也疯的不像话,还能勉强沟通的就这一个。
一小会儿的寂静。
“圣人波特?”
“疤头?”
“该死的格兰芬多?”
“哈利波特!”
“……你他妈词汇量真是丰富,白貂。”
金发少年又捏死一只蚊子,悠悠长叹:“波特,我想洗澡。”
“你可以把一个星期的饮水都攒下来洗洗脸。”
“我想念家里的浴池。啊,对了,刚刚我的血缘魔法告诉我,妈妈死了。”德拉科看着掌心纹路一片血红,吃吃地轻笑。
“是吗……魔法部干的?”“不,你不了解我妈,绝对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只是不能再忍受没有舞会沙龙的生活。哦,梅林的礼服和蕾丝花边啊,保佑她。”
黑色的巨大斗篷飘来飘去,但他们已经不会再觉得冷。
你也是孤儿了。
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你会阿尼玛格斯吗,德拉科?”
“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不会那个简单的咒语?”
“那么呼神护卫呢?无杖的。”
“我不确定。”
“来吧,德拉科,我们越狱。”
“……认真的?”
“我教父就这么干过!”黑发男孩信誓旦旦拍着排骨般的胸膛。空空的声音让人觉得再拍两下就要碎掉了。
“那走吧。”德拉科只考虑了一秒。
“我们都是疯子。”哈利咧着嘴笑,神似年少轻狂的西里斯。
“我们是疯狂的布莱克家族最后的继承人。”金发少年用咏叹调的语气念着,似是悲叹一个没落王朝无可挽回的命运。
“出去洗个澡刮胡子,我带你去法国餐厅吃顿好的,哈利。”“……不要蜗牛TAT。”
在最可怕的牢房里依旧带着笑容,即使被损毁了双翼也能振翅高飞,这世间,再也没什么能把他们摧毁。
——即使是命运。